井井一

很干

【raro】半梳

#第一次写这种灵异题材的我文笔死了

#真·虎头蛇尾

#如果有耐心看完请一定要看解析求求了

陈文林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他走路抬脚不高,总是发出鞋底和路面小石子摩擦的声音,高三放晚自习的时间往后延长了不少,晚上十点钟在这个小城市的郊区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出门了,所以经常放学回家的路上只能听到他一个人走路的动静。

他的影子在地上不停的被拉长又缩短,他家和学校住的很近,就十八盏路灯的距离,正好第十八盏路灯旁边就是他家。

陈文林格外享受这段走路回家的时光,他能在这段时间里完全脱离课堂和题海,脑袋放空地穿过被夏夜蚊虫包围的路灯。白色的耳机线从裤兜边缘伸出,一路向上在胸前分成两股,缠缠绕绕的挂在陈文林的耳朵上,他心情很好的跟着耳机里的音乐断断续续地哼不成曲的调子,偶尔脚步还能踩上节拍。

耳机里的第三首歌才放到一半,他就走到楼梯口了,老式小区单元楼门口根本没有防盗门,他偷懒的反过手在背上背的书包里胡乱的摸着家里的钥匙,经验告诉他一般他摸到的时候也就走到家门口了。

他一边佝着身子让手能摸到更深的地方,一边大声的唤醒声控走廊灯。

“亮!亮!亮!”他喊的一次比一次大声,喊了好几遍灯都不亮,他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暂时放弃了掏钥匙,把手伸进裤兜打算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来充当一下光源,暗自抱怨住在他家楼下的住户们总是往门口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不然他就能直接摸黑上楼了。

他摸完左裤兜摸右裤兜,手掌心因为找东西和布料摩擦的有点发麻,“卧槽我手机呢?”

他一边暗自祈祷可千万别丢了一边慌乱的打算把书包卸到前面来找找。

突然他的表情僵住了,耳机里的歌声不断的涌进他的耳朵,如果耳机还在放歌的话,那么手机肯定连在耳机线的另一头……

可是没有,他从裤兜里抽出轻飘飘的耳机插头,原本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在他耳中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rapper干脆清晰的吐字变得黏黏糊糊。

陈文林猛的一哆嗦,使劲的扯下耳机线扔在地上,两阶并做一阶的快速爬上三楼,书包往身前一甩掏出钥匙,门刚被拉开一个可以进去的缝他就挤了进去,然后反手狠狠的关上了门。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的拍亮了灯,直到节能灯的冷光源照亮了家里的每一处角落他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离门太近,只有坐在床上才能让他有点安全感,室内格外的安静衬托出他的心如擂鼓,他抬起指间都发麻的手哆哆嗦嗦的抹了一把脸。

他就这么提心吊胆的睡了一晚上,衣服也没脱也没敢洗漱,第二天一早模模糊糊的被闹铃叫醒,他头痛欲裂的揉了揉眉心,抬手向上划屏幕关上了闹钟。

手机好好的躺在枕头旁边,耳机线被整齐的绕成一个圈压在手机下面,陈文林因为缺觉不甚清醒的脑子一下子就活过来了,他把书包拎到客厅然后把卧室的门带上,手机是不敢碰的了。

他为了加快速度一边刷牙一边用着半截梳子扒拉他的头发,梳子原本是好好的,前段时间他梳头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了,梳子磕在洗手台又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另外一半不知道弹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他也无所谓的继续用,男生头发的长度,半截梳子也足够应付了。

草草地洗漱完之后他就去学校了,同桌还关切的问他脸色怎么这么差,他无力的摆摆手,从书包里掏着第一节课要用的书,结果却摸到了个冷硬的东西——是他的手机。

陈文林被搞得有点心力交瘁,他深呼吸以后把手机拿了出来,恶狠狠地解了锁,发现这就是他的手机,从浏览器的搜索记录翻到网易云里的歌单,没有任何异样。

后来他回到家发现枕边的手机消失了,陈文林神经衰弱的过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他逐渐放下心来,重新埋进高三的题海中。

日子大概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多月,陈文林模模糊糊的在半夜醒来,按亮了屏幕,刺眼的光亮让他眯了眯眼。

2:07

又是凌晨两点多,他已经连着一个星期在这个点左右醒来了,他想着高三的压力太大了,让人觉都睡不安稳,闭上眼打算重新入睡,还没来得及睡着,就听到厕所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他租的这个房子冲厕所的水箱系统比较特别,出水之前会有20秒左右的蓄水期,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

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起来看一眼,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头向前伸着,走进厕所前顺手抄起了门口的扫把。

没人。

马桶里的水也没有冲完之后会荡起的波纹。

陈文林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手机,他紧紧的握着扫把杆,关节都泛着白,他轻轻的呼吸,像是怕惊动到什么一样悄悄的往外走。

拖鞋是海绵的,他的脚趾蜷在一起抓着拖鞋,脚后跟先着地然后才落下脚掌,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向厕所门口,经过挂在洗手台上面的镜子的时候本来连余光都不敢往那看,但他停住了,他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人在,他不看看不放心。

陈文林鼓起勇气猛地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人直勾勾的盯着他——是他自己。

他转转头镜子里的人也转转头,陈文林松了一口气,关上厕所门重新回到床上裹紧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还要上课,他强迫自己入睡,眼睛都闭酸了也没能成功,终于闭目养神熬到差不多要起床的时间,他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温热的阳光裹着清晨湿凉的水汽照进来。

他慢吞吞的晃到厕所,因为缺觉而格外迟缓的脑子和镜子里的人对视了好久才懒洋洋的伸手去拿牙具。

陈文林终于知道哪里怪怪的了——他的牙刷是湿的。

他从牙缸里拿出牙刷扔进了垃圾桶,又蹲下身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牙刷,他面无表情机械的拆着新牙刷的盒子,心里怵的快要超过极限了,背后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手臂上的汗毛也全部都立了起来,就在他开始冒虚汗的时候,他被叫醒了。

全志愿轻轻地拍了拍床上鼓起来的那一卷,“haro,醒醒,我买了早餐。”

陈文林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打了个哈欠,乖乖的起床撒着拖鞋挪到餐桌旁,头发嚣张的随性支棱着,他往袋子里看了一眼,“这家包子很难排的吧。”

“你喜欢吃,不难排的。”全志愿冲他黏黏糊糊的笑。

清晨的阳光带着清新的空气从窗外透进来,他俩好像谁都没有注意到似的,全志愿没有影子,陈文林也没有。




解释:

首先第一个迷信说法:只有18层楼的第18层是风水很差的楼层,一般的住宅建筑都不会只修18层,就算只修是18层,也会想办法让他变成别的楼层数,因为18层地狱的关系,所以第18层经常发生不好的事情,把路灯横过来看就像是一间间亮着的住户,每一盏是一层,陈文林家正好18。

第二个迷信的说法:梳子如果变成了半截就不能再用来梳头了,因为半截梳子是用来给死人梳头的——在一个人死后会把他生前使用的梳子摔成两半,用其中一半来给他整理遗容,所以用半截梳子是个非常不吉利的用法。(至于本文中的设定是在原有基础上加了私设)

陈文林“梦里”发生的那些灵异事件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灵异事件,他和全志愿是两条并行的线,就是全志愿是生活在平行世界中这个房子里的,两个人本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在同一时间摔成两半的梳子成为了连接的媒介,两个人又都长时间的使用了这个媒介,所以生活中的某些事会互通。

关于第一个事件——没有手机耳机也在放歌

是因为陈文林听歌时习惯先把耳机放到耳朵里然后再把插头插到手机上(是个私设),但在他把耳机放在耳朵里之后,平行时空的全志愿刚好也在听歌,陈文林听到耳朵里有歌声也就忘了他根本没有把耳机插在手机上这回事,所以他的手机还在书包里放着,第二天早上有闹铃的手机也是全志愿的,还有全志愿习惯缠绕整齐放在手机旁的耳机。

剩下的事件也可以这样理解。

(半夜响起的冲水声,本该没人用却湿着的牙刷)

至于陈文林总是在凌晨两点多醒来一次,是因为他长时间使用半截梳子,活人气儿在变淡,被脏东西影响就会经常那个点无缘无故的醒来。

后来全志愿把他叫醒,两个人又都没有影子是因为长时间使用梳子的半截,活人气逐渐消失,两个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亡者,因为是同一把梳子,所以平行世界的壁就被打破了,两个人在丢失魂魄的同时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以为两人本就是同居关系,因为都对周遭环境无比熟悉,所以从来没有起过疑心,自然而然的生活在了一起。

被叫醒并不是说陈文林之前是在做梦,而是在被叫醒的那一刻他的世界真正的和全志愿的世界融为一体,被保留下来的那部分怪异事件发生的记忆让他以为他是在做梦。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我知道真的写的很烂QAQ

一个写过渡的苦手实在是不会处理了非常抱歉(´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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